盛岭走到谢乐安身后,大手刚碰上他的肩膀:“让我……”
岂料谢乐安炸了毛似的,反手拍开了盛岭的手。
这巴掌仿佛拍在盛岭耳边似的,周遭空气都安静下来。
盛岭蹙眉:“你干嘛?”
谢乐安摸了摸刚刚被盛岭碰过的地方,眼神飘开,低头起身让位。
等盛岭满心不爽地坐回位置上了,谢乐安才小声地说了句:“不要,随便碰我。”
盛岭正用纸巾擦手,刚才他怕热,去厕所洗了把脸,手上还是湿的。
听到谢乐安的话,盛岭“啧”了一声,把纸团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像我稀罕碰你似的。”
谢乐安没再接话,俩人闹了个不愉快,盛岭也不说话了,都沉默下来。
时间很快来到下午,最后一节课前的课间。
谢乐安总像是睡不饱,抓紧课间的每分每秒睡觉,这都下午五点了,他还趴在桌上睡。
或许是上一节英语太催眠,谢乐安的脑袋第一次越过了两张桌子之间的分界线,来到了盛岭的领土。
盛岭正在做晚上的作业,忽然右手痒痒的,抬眼一看才发现是小同桌的发丝,一晃一晃地在挠自己手腕。
盛岭放下笔,手贱似的,捏了捏谢乐安的发丝。
软软的,比自己的发质软了无数倍。
“不是不想靠近我么?”盛岭在心里默默。
想到这里,盛岭也憋着股火,从周日开始,谢乐安对着自个儿就没有一个好脸色,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