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趣味。”
男人低声谴责。
“这是好奇心。”
任雀轻轻攥着被单,被蒸干的身体泛着热意,思绪错乱,无数剪影在脑海中闪过,拼不成完整图形。他缓了好一阵才捂着腰从床上爬起来,一掀鸾帐,瞧清帐外来人。
雌黄靠在墙边,轻蹙眉头,等候多时的不耐敛在眸下,并不关心任雀。
芸黄坐在椅子上转玻璃球,细眉轻挑,笑靥如花,一脸玩味。
“下午好,老板,看来最近几天你过得很辛苦。”
任雀脸色一僵,留意到芸黄意有所指的视线,拽着袍子一遮,冷然道:“你们怎么来了?”
“楚虞邀请我们来参加婚礼,我们怎么好不来。”芸黄笑道。
“什么?”任雀下意识皱起眉。
楚虞在他睡着的时候搞了什么?
“别听她瞎说,我们偷渡进来的。”
雌黄看不下去眼,他轻轻咳了一下,从眼梢瞥来视线,不着痕迹地落在任雀身上。
“偷渡?”任雀坐回床上,曲起一条腿,他露出散漫表情,视线发虚,毫无落点,动作也缓慢。绡纱撩起,隐能看清他膝盖上一片红色印记与脚腕的勒痕。
看样子,像是被用力掐过。
雌黄别开头,“监管者没有明确对若水南岸发布禁止往来的通令,但前天,浮世回廊召集了所有三条金榜单上的成员,会议内容我们无法得知,关山海处的屯兵多了不少,很难保证不会动武。”
“眼下不会起争端。”
任雀揉着脚腕,他微微低头,扯出抹并不算开朗的笑意。
“为什么?”芸黄注视着任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