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雀瞅了他一眼,突然笑了。
这是什么委屈小媳妇儿姿态?像被谁欺负了似的。
走着走着,雾气有些散了,打头阵的许和涛身子一歪,脚下咯吱一下,羲和的火苗抖动。
吱嘎——
“我靠,这什么东西?”许和涛一声尖叫,小鼠球和任雀跑上去,高坡后是一片开阔平地,再远一些,雾中地面立着一丛丛矮矮的木桩影子。
浓雾弥漫,风声鹤唳。
许和涛踩到了一块腐败的木板,他用力大,咔嚓一脚踩成两段。锯齿边缘被水浸过,并不锋利,隐隐有几个虫蛀。
上头似乎有字,但过于模糊,字迹乱了,看不清写的是什么。
楚虞眯起眼睛,忽然叫了一声,伸出手,指着雾气中央的影子。
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小鼠球和许和涛慢慢靠近,终于看清了平地外的全貌。
那藏在白雾里的不是矮树桩,而是一个又一个厚重的矮墓碑。
“这里是坟地吗?”小鼠球呼吸一窒,他下意识抓着任雀的衣角,手指微微使劲,突然感觉到两道不同的目光。
任雀和楚虞,都盯着他泛白曲起的手指头,前者平静,后者后知后觉地眨眨眼,紧接着压低眸子。
“呜。”
楚虞把任雀的衣角抽回来,目睹小鼠球快要哭了的表情,歪过头,勉为其难地把自己的尾巴给了小鼠球。
“你把自己咬过的尾巴给人家?”任雀好笑地用手摁了下楚虞的额头,小鼠球倒不介意,美滋滋地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