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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欢就渴死。”任雀把培根煎蛋放到盘子里,一手一份,脖子上挂条淌水的美人鱼,大不走向客厅。

“哥哥……”楚虞无辜地抬起眼,小心翼翼瞄着任雀的臭脸。

任雀俯视着楚虞,酝酿已久的情绪逐渐变得复杂,某些没细想过的疑问显露出来。

“哥哥,不要再想了,反正明天都会忘记的。”楚虞把自己的下巴垫在桌子上,用叉子戳戳煎蛋,劝道。

“为什么。”任雀抱臂,咬牙切齿地道。

楚虞知道任雀想问什么,他把尾巴探过去,小心翼翼地碰着任雀的腿。

“因为想哥哥了。”

“我一直在你身边。”任雀显然不被楚虞的花言巧语欺骗。“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为什么不干脆永远骗下去。”

“因为想要哥哥。”楚虞揉了揉尾巴上的侧鳍,意有所指:“年幼鱼不能色色。”

任雀脸色一木,突然想到他们在浴室都干了什么。

“年幼鱼可以撒娇,可以求亲亲,可以听哥哥讲故事,可以被哥哥抱抱,但不能色色。”楚虞把一整块煎蛋吞进嘴里,三两下咀嚼干净,有条有理地分析:“不能色色的鱼生还有什么意义,不能和哥哥在浴缸里色色的日子都是苦涩的。”

“行了,滚吧。”任雀听着楚虞这番无理取闹的论调,扶着额头,转身进了卧室。

他已经停止思考了,接受大量负面信息而痛苦的摆烂前兆,就像所有解题信息都具备,当最后一条出现时,答案呼之欲出——虽然这个答案任雀并不怎么喜欢。

算了,眼下想得再明白,明天还是要忘得一干二净,这点让他忘记的本事,楚虞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