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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孩子太麻烦了,任雀心想。他架着楚虞与他面对面,发现楚虞哭了。

发红的眼尾像用胭脂抹了一道痕,在珍珠白的颧骨上晕开,楚虞耷拉着脑袋,尾巴盘成一团,看得任雀心疼。

“怎么还哭了?有什么可哭的,这才哪到哪。”任雀托着楚虞的下巴逼他抬头,轻轻揩掉楚虞的眼泪,低声哄他。“等我好了,让你也烙一个行了吧?你说烙哪就哪,不反悔。”

楚虞甩了下尾巴,搂住任雀的腰,不大的手掌顺开襟的睡衣探进去,覆在任雀小腹上。

“烙这?有点过分了吧?”任雀轻啧一声,突然觉得楚虞还真不是省油的灯。

“呜呜呜!”楚虞控诉地抬起头,眼泪又往外涌。

“行了,我饿了,做你的黑暗海鲜粥去。下午再不去上课,我就扣你平时成绩。”

任雀用成绩压楚虞,小分奴鱼没辙,只好继续去厨房捣鼓中午的黑暗料理了。

海岸,西梵天,若水南岸,避水珠,人鱼族,南若的气息,有蹼的手掌……

单独的线索没法串联,任雀蹙眉思考一个又一个可能性,真相的尾巴却总也抓不住。那些扑朔迷离的东西似乎指向某个明显的方向,但只要任雀靠近,它们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以南若的气息引诱他到西梵天,在白泽的屋顶偷听占卜结果,那人想从白泽嘴里听到什么?又或者说,是希望从白泽身上查到什么?

避水珠在五竹塘安然无恙百年,偏偏任雀刚到浮世回廊就出现问题,人鱼族怎么可能跨过浮世回廊外层的监测阵,如果不是内部开阵,就是有人故意放他们进来。

会是谁呢?监管者高层?五竹塘的工作人员?教师?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