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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到手,偷袭者毫不恋战,他们似乎不打算与任雀多纠缠。高速折返躲过任雀从上空布下的刃阵,即将离开青铜门时,突然被从天而降的梵鸟虚影堵住了去路。

高亢的鸣叫震透耳膜,仿佛要透过地底将囚牢般的黑云刺破。巨鸟的爪子叩住青铜柱,翅膀合拢,发光的狭长眼睛满是嗜血的怒火。

“就这么走了,不觉得太可惜了吗?”

任雀踏在地面,梵风随步伐起舞,虔诚经文的低吟与铜钟声混合,任雀半边身子罩在黑暗里,眸子压低,任由铁羽纹路覆盖全身。

“既然敢来,就不怕被人挫骨扬灰吧?”

最先出现的男人率先反应过来,他贴地而行,转眼便到任雀面前。梵鸟堵住门口,细长的脖子微仰,不可一世地俯视地底的虫子。

青铜宫殿在冲击中震荡,任雀逐渐在肉搏中占据上风,男人一拳擦过他脸颊,任雀躲过,却发现男人手中闪过一截白色的丝线。

那是……

任雀脸色一变,他向后拉开距离,却为时已晚。

白泽画阵时用的就是神力凝结的白色丝线,相互缝补以作为加固阵法的地基,明明应该已经被白泽藏好,却还是被男人抓住了一点把柄。

丝线被捏爆时,如同多米诺骨牌倒塌,倾覆一发不可收拾。

本就不牢固的咒阵成几何倍速坍塌,青铜宫殿外的防护罩顷刻碎裂,无法控制的上古妖气从井口向外蔓延,霎时山岳撼动,水流暴注。

任雀咳了一下,追击的脚步被迫停止,憎恨地盯着门外男人的身影,最终没有选择追上去。

他就地结印,梵鸟图腾高速向外扩散,沿着地脉标记震中。银色光影随不稳定的梵音颤抖,干裂涸血的薄唇轻启,如汇入万千经文念诵声,任雀阖上眼,撑起一整个禁地的动乱与狂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