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雀,人鱼是多情而放荡的生物,你这么上心会不会过了?”白泽打趣道,他的目光落在任雀手指上,直到男人又翻了一页,裂痕才显现在书缝中。
不齐的锯齿纹路,像被人强行撕下的一页,任雀蹙起眉来,他拂过中间缺少的一页,尖刺的触感摩挲着他的手指,让他的神情逐渐凝滞起来。
“缺了一页。”
人鱼版面少了一页,中间接续的内容不连贯,任雀先前没注意,眼下联想不到是什么。
“少什么了?”白泽手指轻勾,他偏过头,像是想到了什么事,“但看痕迹是最近刚撕的,你有给过什么人吗?”
任雀摇头,他这本书不离身,不记得放在不安全的地方过。
“要我帮你查查吗?”白泽拄着下巴,好心道:“我家图书馆应该会有副本,这个精封我有印象。”
“行。”任雀压下心中疑惑,继续修补阵法去了。
晚上,三人决定留一个人来做禁地的守夜人。
“白泽不能打,我明天要赶电影的宣发,只能你来了。”许羲嘉郑重地拍拍任雀的肩膀,用任重道远的鼓励神色道。
“你也知道,今晚满月,五竹塘的老师单是逮某些不知天高地厚出来玩试胆游戏的小兔崽子就够忙了,分不出人手帮你。”
任雀听许羲嘉叭叭一堆,掰扯一堆为人民服务的歪理,赶在被洗脑之前堵住了女明星的嘴。
任雀艺高人胆大,青铜宫殿在暗无天日的底下流露阴森,陵墓般构造让入口到神庙雕像的开阔区域无比平坦,瘆人的寒意爬上任雀的脊背,他不在乎地转着飞刀,仰头盯着神庙最高处的避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