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刷碗?”任雀怀疑地问了一句。
“会刷,就是有点费碗。”芸黄的描述很耐人寻味。
鬼使神差,任雀定住了没走,他超里屋瞥了一眼,不看还好,这一看,就奠定了他往后的悲惨生涯。
楚虞折腾来去,也没能把碗上的油弄干净,最后索性一仰头,把两只碗一起吞了进去。
间或发出咔嚓咔嚓的咀嚼声,让任雀叹为观止。
他突然想起之前南若说:“养楚虞只多一张嘴不费钱”。
“这是他吃的第几只碗?”任雀指了指灶间那道娇俏的小身影,灵性发问。
芸黄掰了掰手指,没得吃结论。
任雀回到东房时,楚虞也尾随他一并进屋,这次他很乖,没有在床边蹲着,只跑到靠窗的榻下,悻悻闭着眼,咬着尾巴,睡着了一样。
任雀没在意,他熄了灯睡觉,一夜无梦,谁知清早起来,是被芸黄死命摇醒的。
“谁家上坟了你这么急,没看人睡觉呢?”任雀迷迷糊糊,要不是知道闹人的是芸黄,真就一锁链甩过去毁尸灭迹。
“任雀,楚虞他身上好烫,他是不是快死了?!”
芸黄的尖叫一下子把任雀拽回人间。
他一下睁开眼睛,下意识翻身坐起来,盯着榻上的那条鱼。
人鱼是寒水动物,喜凉,惧热,百分之九十九没发过烧,剩下的百分之一发过烧的,骨头都开出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