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芸黄吧,一定是她,除了她还有谁呢?
还有一件事,刚才楚虞撕掉用来点火的那页书,任雀还没看完呢!
事实摆在眼前,已容不得他思考,因为楚虞不满任雀的走神,突然跳上床,双手撑在任雀耳边,把人压进床铺里。
不合时宜的背景音乐乱窜,任雀眨了眨眼睛,静静凝视楚虞的行为。
那双像巧克力豆的圆眼睛,此刻泛着锐利而深邃的光泽,平静中覆着猎捕的阴郁本能,竖瞳立起,明明是鱼,却有着和龙一样的震慑力。
楚虞慢慢压下来,幼年的体格遮不住全部光亮,手臂的影子覆着任雀半边脸,让他的眉眼都浸在难以言说的阴影里。楚虞的手碰到任雀的耳朵,任雀偏头,又被楚虞拢着板正。
人鱼是擅长惩罚配偶的动物,尽管楚虞平时像个小傻子,任雀却始终没有忘记那一点。
诡异的生日快乐歌在阒然的环境中尤为突兀,又像不正经乐章的序幕展开,任雀脸上挑逗的笑容消失了,他的耳垂被楚虞摩挲着,不正当的心思再次燃起。
人鱼记打,记冷落,小孩子对养大自己的人有依恋是很正常的事,可如果依恋超过度量发展成别的情愫,就变得难以收拾。
楚虞喜欢他,任雀很清楚。
不是单纯的喜欢,是更放肆的占有欲。
不是现在才清楚的,从一开始就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