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叫我任小鸟,打断你的柱子。”任雀寒着脸,指尖捻着棋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揉,脸上表情特别狠,看起来随时能飞下来啄尾生一口。
“又输了?”尾生常听其他监管者说,洛神府的梵鸟见人就要比弈,胜负欲特强,每次输了就跑树枝上站着,吸取日月精华一整天,谁叫都不下来。
“闭嘴。”
任雀一弹手指,瓷白棋子逆着阳光飞下来,尾生拎柱子一挡,哐当一下,震得他往后退了两步。
玉石凹陷下去,把柱子中央砸出一个圆形的小瘪。
尾生怔住了,盯着任雀看了一会,小鸟不开心,把后脑勺甩给他。
“尾生?来这么早呀?”
随着话音,南若从正厅出来,她把长枪收在背后,上一场战役导致的锁甲划痕还没补好,她从台阶上下来,一面笑着,仰头去看任雀。
技不如人的任小鸟甩着头,从茂密树叶掩映的缝隙里偷窥南若。
“这步棋,你好好想想,回来我再给你解释。”南若站在树下,笑着去看任雀。
目送着两人离去,任雀犹豫好久,才翻身下树,散漫地拉过一个蒲团,坐在棋盘前分析局势。
明明说好今晚要做玫瑰鳜鱼,怎么又出任务呢?
“骗子。”任雀喃喃着,倚在树干上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