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虞仰躺在箱子上,高高悬着脑袋倒着瞅白泽,水蓝色的卷发散在空中,瀑布一样流下来。他眯着眼,笑容微弯如月。
可白泽却读出了威胁和逼慑,在那张尚且年幼的漂亮小脸上,察觉到不亚于任雀的恐怖。
“我知道了,我不会告诉他的。”
白泽深吸一口气,冰锥在楚虞的操纵下融化成一滩水掉到地面,这时,门又响了一下。
“楚虞,你在这里干什么?”
懒洋洋的话语配闲散步子,任雀穿着老头衫走过来,脚丫子趿拉拖鞋,半点没有监管者的职业风范。
楚虞眼睛唰一下变成圆圆的蓝色玻璃弹珠,他翻身趴在木箱上,尾巴焦急地上下拍打,发出小鱼要吃奶的黏糊糊叫声。
等任雀快要接近了,楚虞便尾巴重重一拍木质表面,跳出去扑住任雀的肩膀,带着一身灰和他贴贴。
“起开,脏死了。”任雀啧了一声,抹了下楚虞身上黏了吧唧的灰块,没好气道。
“他来问我怎么才能和漂亮的母美人鱼生崽崽。”白泽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吐字幽幽。
楚虞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瞪视白泽,嘴里咿呀吱哇,脸蛋贴在任雀身上,一把子哭哭啼啼。
“他还问我人鱼做一次能生几胎,一只人鱼能娶几个老婆。”白泽一脸用心良苦,摇头低声道。
“呜呜呜呜!”楚虞指着白泽快要哭出来,他缠着任雀的身子,八爪鱼似地抱着小鸟,满眼真情。
“他又问我人鱼能不能去逛花楼。”白泽继续补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