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虞俯身而下,含住了任雀的唇。
他们在寂静中接吻。
先前任雀回家时天空上晚霞飘渺,一弯新月高悬,淡如爪痕。眼下窗外似乎下起了小雨,清冷雨丝在暗色天空中看不真切,唯有飘散在窗户上的声响清晰可辨。任雀的听力很好,他既能听见雨声,又能在热火灼然的交锋中抓到楚虞的喘息。
兴许不是楚虞的,可能是他自己的。
小雨下了一会,任雀睁开眼,觉得它该停了。
楚虞撑在任雀身上,口塞掉落在任雀耳边,他用带蹼的手掌抚摸着任雀的下颌,刚要向下,突然对上任雀的视线。
没有温存,平静如水的视线比往常淡漠,楚虞在其中读出了遗憾——他明明不懂人类的语言,也不懂何为遗憾,但他的心猛然一痛,像被刀割了一下。
“呜?”他发出一声疑问的叫声——是我弄疼你了吗?他想这样问。
“吻技真烂。”任雀不带感情地评判道,话音刚落,无数道锋锐的锁链凭空爆发,凄清寒芒如冷雨化为刀锋,围绕着两人高速旋转。楚虞仿佛没有察觉到威胁,他垂了眼,最后托起任雀的手指,在伤口旁轻轻吻了一下。
白光迸溅,从楚虞的后背心口处没入他的身体,宛如冰块融进热水,四散分离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