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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疼?”任雀放开楚虞的下巴,他用手背碰了碰楚虞的右边脸颊,好笑地道:“你吃了多少巧克力?许羲嘉家里就上次做活动送的一仓库费烈罗,你都给吃了?”

楚虞眼睛红红的,他用舌头舔了下里头那颗疼痛的龋齿,又开始呜呜呜。

“哭什么,我还疼着呢,小东西真会咬人。”任雀把自己受伤的右手展示给楚虞看,他懒懒抬起,只见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泛着血红色块,血滴从被切割的夹缝里流出,嫣红饱满,低沉到近乎有些血腥了。

人鱼的咬合力在所有妖类中无可匹敌,哪怕只是轻轻一划也足够让肉体凡胎碎成两段。

“这么爱咬人,以后谁愿意和你接吻。”任雀一笑,笑容颇为敷衍。他拍了拍楚虞的头,把这条鱼放到沙发上,自己站起来。“明天给你找医生,回你的浴缸先躺着吧。”

“呜呜——”楚虞泪眼婆娑地望着任雀离去的身影,像一株枯萎的小白莲,一下子耷拉下来。

他用手敲了敲自己的牙,缩成鱼球躲进沙发里,继续呜呜哭。

他把任雀弄疼了,他让任雀生气了,任雀不爱他了,他要变成无家可归的孩子了。

一想到这,楚虞哭的更厉害了。

阿倩站在沙发旁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十分为难了。

当天下午许羲嘉在片场录节目,一开门就见到等在外面的任雀。她听了下任雀的描述,一想到某条鱼因为贪吃把自己的牙吃坏了还哭了一下午就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