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落枸杞与红枣给鸡汤入味,任雀用勺子舀了一口鸡汤,还没等喝,便听见床脚那只活物发出觊觎的叫声。
“呜——咕呜?”
任雀抱着保温桶,冷然凝着双眼放光的楚虞——这条鱼正以爬行动物特有的姿势在床铺间移动,他抻长了脖子,眼睛虚虚瞄着罐子里的鸡腿,放肆地舔了下自己锋利的鲨鱼牙。
悉悉索索的声音,好似蛇类在热带雨林里捕猎,令人不寒而栗。任雀把保温桶放在腿间,低头轻声道:“想喝?”
楚虞叫了好几声,点头倒欢实。
“行,先来给我舔舔。”
任雀脸色不变,眉梢一挑,指了指自己刻下诅咒的手腕。
紧接着,他便被这条鱼压在床上。
别看楚虞是条鱼,整个重量压下来也够普通人窒息,他赤着上身,肩头漫上一层发力过后的粉红。细嫩皮肤上的斑驳伤痕镌刻异样的凌虐美感,他将任雀压在床上,尾巴卷起他的脚腕,带蹼的手掌扣住男人的手腕。
“poena?”
水蓝色的卷发在任雀眼前抖着,他敛下眼,只能听到衣料摩擦的声音与楚虞嗓子里暧昧不清的语调,仿佛留声机指针与磁盘摩擦。
任雀喟叹着察觉楚虞握住他刻上诅咒的手腕,体温冰凉的海底生物不喜热量,蛮横地攫取活物身上滚烫的温度。他耳边响起旖旎的古怪语言,隔着皮肉,手筋被轻轻舔了一下。
鲨鱼的牙是尖锐的,人鱼的咬合力更甚,楚虞叼着任雀的手腕,缓慢而有节奏地舔舐,牙尖抵在血管上,只要一用力就会血流成河。
诅咒的纹路一碰到楚虞的唾液就开始发热,任雀不耐,抬起一条腿示意楚虞可以滚开了。但他话还没说出来,就被楚虞折着胳膊压在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