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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疑惑地走到洗手间门前,发现门是开着的,不断闪烁的厕所灯受老化电路的影响,仅存的光线实在昏暗。乘务员走进厕所,狭窄空间甚至不需要转头,她没发现敲门声来自何处,却看见洗手台上放了一张白色纸条。

纸条?

她走进厕所,伸手拿了起来。

是某位旅客留在这里的垃圾吧?

真不道德,明明垃圾桶就在洗手台底下。

她叹息一声,放在以前还会感慨穷山恶水出刁民,但工作久了,她便也不去抱怨。乘务员捡起纸条,意外发觉那纸张的手感很神奇。

比绸缎要粗糙,好似浸了一层水的沉甸甸质感,字迹非常秀气。

“她见到了……她和她的母亲?”乘务员把字条抬起来,对着忽明忽暗的光慢慢读了出来,她迟疑地看着这语焉不详的纸片,无奈一笑。

是恶作剧的纸片吧,写的前言不搭后语的。

咔哒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落了锁。

她捏着纸条猛然回头,望着身后空荡的走廊,忍不住呼出一口。她在心里埋怨自己大惊小怪,刚转回头,眼前镜子里徒然出现另一个女人的脸。

诡谲地笑着,脸部肿胀而发青,女人从镜子里伸出干枯的爪子,叩住了乘务员眼眶欲裂的眼珠和张大的嘴。

列车停下,任雀推着购物车上了拥挤的车厢,满是酸臭味的人群睁开悻悻的眼睛。他来到票号所在的卧铺,把装着楚虞的包先扔到上铺去。

“啊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