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凉了,楚虞坐在浴缸边,咬着绷带给自己敷药。时不时抬眸看着任雀结实的肌肉和小腹,低腰底裤勒着胯骨,水珠顺着流畅线条逐渐向下。
他开始哼着些任雀听不懂的调,等包扎完毕,游到任雀身边。
“呜——”他的卷发半干,像没泡开的方便面,微张的鲨鱼牙隐藏锋利。他半挂在任雀身上,瓷玉般的手臂圈着任雀的脖子,他直立时略矮,只能用尾巴增加高度。
“大冬天的发什么情,乖,从我身上滚下去。”
任雀用指关节挠了下楚虞的下巴颏,被楚虞蹭了一身凉意,不冷不热地开口。
楚虞扫着尾巴尖,他把脸伸给任雀,整条鱼抻成一条,鳞片刮弄着任雀的大腿,低声呜咽时用的是轻细又缠绵的音调——是他不自知的、属于人鱼求欢时的旋律。
任雀不喜欢活物如此粘人,所以他眼睛一眯,刚要推他下去,浴室门唰地开了。
“老板,我回来……了?!”
冷风侵入,门锤在滑道上,女孩尖细的嗓音回荡在狭小的浴室里。
楚虞眨眨眼,茫然地看着门外徒然出现的人,他发出一声无辜的“呜”,然后把头埋在了任雀脸颊侧面。
“打扰了!”
砰——
楚虞和任雀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