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一直挺直的脊背难得有点弯曲, 靠着椅背有些颓然地叹了口气。

“能服众，可是我没法服我自己啊……要不是我这几年一直在外面跑，事情可能也不会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 我有很大的责任, 也无法轻易地原谅自己。”

“可那些不也是吴青柏设计的吗？”王局说。

在警局审讯的时候, 吴青柏什么都说了。

苏海重笑了一声，“那也足够说明我太笨，不适合总教练这种需要运筹帷幄的职位。”

多年前吴青柏最开始还找过他谈心，说他不适合当总教练，那时苏海重还年轻气盛，觉得自己行，现在看来，或许当时吴青柏说的并没有错。

谁都没有想到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那么多年过去，当年还年轻的小伙也都已经不再年轻了，也没有了当年那般死要面子的固执。

办公室中静了片刻，苏海重看向王局，冷静开口：“这样吧，王局，我们各退一步。”

“我不辞职，降职行吗，就当是对我的惩罚，我也真的不适合当总教练，那么多年就没当好过，还是不继续当拖累了……新国家队新气象，男队主教练不是正好空了吗，我去担任男队主教练，至于总教练……我有推荐的人。”

“王局，我觉得许元纬能比我当好这个总教练。”苏海重紧紧地注视着王局，开口说。

良久之后，王局竟真的点了点头，同意了，“行，那么多年，也辛苦你了，晚上发布会我会把这一点也加进去。不过老许啊……回国了也没来见我一面，总教练这职务，没有别人的话，就让他先试任一阵吧，我会通知他的。”

说完，他也抒了口气，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的繁荣景象，有些怅然地说道：“希望这一次动荡之后，整个体育圈能做出一番改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