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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开了不远,借着后视镜,宁恪忽然看见颜云致站在路边,没有立刻走。

她盯着后视镜,直到那道挺拔又纤细的身影从后视镜消失,才收回视线坐正了。

到机场时快8点了。

林蕴到得早:“可可,这呢。”

宁恪冷笑:“酒醒了?”

林蕴:“qaq我错了。”

宁恪:“你错在哪里了?”

林蕴:“我口出狂言,我醉酒误食。或者你惩罚我,你对我可以为所欲为!”

宁恪丝毫不给面子:“打住。我对你没有兴趣。”

林蕴抱着她手臂骂了句死鬼,知道她没再生气了,又跟她聊起颜云致谱的曲子。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起这个,宁恪就想起下午的尴尬。她知道自己太喜欢在小事上较真,有时容易被一两句话刺激到,其实根本没必要。

她跟颜云致…本来就没什么交集的。

林蕴:“陶止要出来了吧?”

宁恪回过神:“飞机已经落地了。”

正说着话,远远地听见有人叫她们:“可可,阿蕴!”

林蕴一喜:“来了!”

宁恪朝来人挥手:“喂,你好大的排场啊。”

陶止身高腿长,穿了件白色长羽绒服,在一众路人中十分显眼。他摘下口罩,露出清隽五官,未语先笑,一双桃花眼开成扇:“啧啧,阿蕴你是越来越好看了。宁可可啊宁可可,你长胖啦?”

“喂!”宁恪最听不得别人说她长胖了,直接给了陶止一巴掌,“你这个缺德鬼,又损我。”

陶止捂着手臂,语气做作:“完了,你力气怎么这么大,我快骨折了!”

宁恪:“骨折最好,揍不死你。”

林蕴忍不住笑:“行了行了,陶止你怎么回事啊,见面就要损可可。我们还专门来接你呢。”

陶止双手作揖:“是是是,感谢两位贵人拨冗前来。最近有空吗?明天要不要一起去泡温泉?”

宁恪:“不去了,我最近有安排。”

什么时候回颜家还没定,她要把时间空出来。

陶止:“那今天晚上吃一顿!我做东。”

林蕴:“行,那要好好宰你了!”

宁恪:“那我就破戒一次吃宵夜吧,走!”

陶止的妹妹陶梓和她未婚夫周延都在。宁恪跟陶梓不对付,但今晚是给陶止接风洗尘,于是她忍了,一句话也没说。陶止还叫了几个朋友,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一家位于城郊的山庄。

路上,宁恪接到家里的电话:“卢姐,什么事?”

卢姐:“宁小姐啊,一直没等到你回来。我就多嘴问一句,我做了你喜欢吃的酸菜鱼和板栗烧鸡,你今晚…”

宁恪:“不回来吃饭了。给朋友接风洗尘。”

卢姐:“好好,那晚上要是不回来休息,也麻烦你提前说声。”

宁恪挂了电话。

真是奇奇怪怪。她之前工作忙碌时经常不回家,从没报备过,卢姐也不过问。可今天为什么会了她吃不吃饭,又问她回不回家?

电话那端,卢姐放下听筒:“阿致啊,宁小姐说给朋友接风洗尘在外面吃饭,没说晚上回不回来呢。”

坐在窗边斟茶的人,眉目轻轻一挑,半晌才启唇:“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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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聚在一起总是越玩越high,吃过宵夜,蹦了两首歌后,有人提议玩游戏,输的人穿吊带超短裙热舞。

宁恪酒量很一般,喝了一杯红酒就有点晕了,还配合他们发了一条朋友圈:谁输了谁穿这个热舞。

配图是细吊带,超短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