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徵挠挠头发,还是觉得今天的一切像是水中花镜中月。

“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怎么就想到订婚结婚,今天还直接说了?”

易辞帮他戴好手表,这才抬起头,认真地看着简徵问:“那你愿意和我订婚或者结婚么?”

“啊,这个……那个……”

说不愿意也不是那个意思,他就是压根没想过订婚或者结婚的事情,总觉得离他很遥远,同学里面好多生了孩子都还没结婚,学校的婴儿托管所里面放着的全是同学的孩子,很多生了孩子的同学都还单身。

所以他其实很少考虑结婚的事情,一直觉得他很晚才会结婚的。

但易辞忽然就说出来了。

他很纠结,“我们认识其实才几个月,你真的确定要订婚和结婚吗?我总感觉这是一件很郑重的事情,你应该也是一个很严谨的人,之前一直单身到现在都没结婚,怎么认识几个月忽然就想结婚。”

总感觉什么砸到他头上,莫名的恍惚。

他说完后,几分钟都没有听到回答,抬头一看,易辞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心里发怵,“那个,你怎么了?”

“简徵……”

易辞连名带姓地叫他,这是很少发生的事情,简徵莫名绷紧自己的皮,仿佛教导主任在叫他。

“如果我没有记错,最开始认识时你曾经明确地对我表示过好感,那个下班后的问诊。”

简徵开始扣脚趾,太尴尬了,成年人难道不该看破不说破吗,为什么易辞要提起好几个月之前的事情。

哦,蹩脚的搭讪,蹩脚的问诊,易辞一定看破了,现在才说。

“我们还是别提这些事情了吧,我承认我从前很蠢。”

操,真是太难为情了。

当时荷尔蒙上头追人的时候不觉得什么,但现在这些事情被点破,真的感觉好糗。

黑历史,求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