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少女在冷风中瑟瑟发抖,纤薄的衣料在风里簇簇,白皙的脸颊依偎在少年宽阔的胸膛上,侧坐在他结实的大腿上,两只柔弱无骨的纤细手臂环绕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轻诉说着什么,气流轻轻拂过耳廓,酥酥麻麻,那耳廓飞快地红了起来,红得滴血。
谢安雁从院子里探了个头,踮脚道:“小七,你们在做什么呢?”
花兮从萧九辰的怀里探出头,恨恨道:“嘘!嘘!你没看见我们在偷情吗?!!”
谢安雁:“你们真的偷情了吗?那怎么没有魔障来呢?”
花兮气得咬牙切齿:“我反正是,一百二十分地用力偷情了!”她两手夹着萧九辰的脸,鼻尖抵着鼻尖,漂亮的桃花眼凶凶地眯起来:“是不是你没有用心?!”
萧九眸光漆黑,声音带着些微的磁性:“小七,不会有比我更用心的了。”
花兮叹了口气,丧气地趴在他肩头,手指绕着他的头发嘟囔:“究竟是哪里有问题呢?”
谢安雁手举成喇叭状问:“你们说情话了吗?”
花兮:“……什么是情话?”
谢安雁平生一贯觉得自己平庸无能,今夜开天辟地头一遭对花兮露出恨铁不成钢的神色:“就是,你情我爱,海誓山盟,一生一世一双人,三生石上注良缘,恩爱夫妻彩线牵,你爱我我爱你平生再也不会有旁人入眼,除却巫山不是云,三千弱水只取一瓢饮……总归t 就是这些。”
花兮靠在萧九辰怀里,嘀咕道:“三生石上才不是写姻缘的,再说谁会去喝弱水啊。”
谢安雁忧虑道:“你们如果什么都不做,猴年马月才能吸引来魔障啊?”
想到张大娘还在危险中,花兮狠狠心,捏了捏自己的手指,挥手道:“那,那你走远一点,不许听。”
谢安雁笑了起来,转身走远进屋,轻轻合上门,额头贴在冰冷的门板上,轻声对自己说:“我才不想听呢。”
花兮深吸了口气,靠在萧九辰怀里,他身上很暖和,很舒服,手臂拢着她,像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