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九辰蹙眉:“哪里有邪魔?”
国师:“……就是猪、猪头。”
花兮随口道:“猪头在彻底悔悟之前,是当不成人的,我看你也应该当个猪头,阿不,是猪屁股。”
肩膀上顶着个猪屁股,想想就已经很想死了。
那国师哭丧着脸道:“小妹妹,小姐姐,小姑奶奶,你行行好,我不是国师,我就是假扮一下国师,出来混口饭吃,你知道,安民心嘛,有些时候起了瘟疫,大旱洪涝,狼群下山,坟上鬼火,他们看什么怕什么,都说是邪魔,我随便作作法,他们心里踏实了,自然邪魔就没有了。”
花兮皱眉道:“你的意思是,这里根本就没什么邪魔?”
“当然没有,都是百姓讹传。说是失踪了个小寡妇,还有村头的老铁匠,这不明摆着丈夫刚死就偷偷好上没脸见人所以跑了吗,又说是张员外家的千金没了,老木匠的穷儿子也没了,这不显然是男追女臭□□攀高枝连夜私奔了吗?陈氏夫妻半夜失踪留下襁褓中嗷嗷待哺的残疾女儿,这不是养不活了索性丢下让她自生自灭吗?还有那什么李老头张姑娘,一大把年纪梨花压海棠,这不是怕被唾沫星子淹死所以赶紧跑路了吗?”
那国师老神在在道:“这种愚民我见得多了,丢了几个人,就要怀疑是雷劈了坟冒出鬼来了,活是亏心事做多了半夜都怕鬼敲门。我作法的阵势越大,他们越信以为真,心里无鬼,眼里自然也没鬼了。”
花兮喝道:“说的好听,那你为何收人家那么多钱!”
国师:“……这么多人跳舞,也是要吃饭的嘛,衣服是要做的嘛,桃木剑是要买的嘛,焚香花果公鸡糯米也是要钱的嘛。”
“能要得了那么多钱?!”
“也是要赚一点点的……”
“赚了多少!!”
“八……八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