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又一个价值连城的法器在他指尖绽放出绝世的光辉,泼洒出鲜红的血,又飞快地粉碎,像是一场死亡铺就的辉煌盛宴,满眼璀璨,一地狼藉。
泰山压顶阵,他身上的重量远超过自身的体重,手里的血剑沉到连抬起来都费力的程度,每迈一步都好像要压断浑身的骨骼,如山海一般庞大的重量压在他的膝盖上,命令他下跪!
长夜无尽阵,他眼中的金眸沸腾如火,却看不清任何的事物,只有一片沉重的黑暗,探出去的灵识被无数剑光切成碎片,痛得灵台仿佛被烈焰灼烧!
血海无涯阵,他身上每一个伤口都无从愈合,被刀贯穿留下的窟窿有烈风鼓过,汹涌的法力一次次让伤口愈合又一次次裂开,折断的骨头突兀地扎破皮肤如刀锋一样立在外面,森森白骨上挂着他自t 己的血。
他分不清身上究竟有多少阵法,被叠加了多少层法咒,他只是拼尽全力去砍,仿佛浑身的力气和血液一起涌了出去,温热的液体溅满了全身,分不清是他的血还是敌人的血。
可他不觉得痛,只觉得愤怒。
他只感到鲜血漫过指节,指节上的骨戒滚烫如火,发出的声音像风一样轻微,像是……一个女孩在爆炸声中低低的哀哭。
他听不得这样的声音。
无数黑衣人的冷冷嗓音在四周环绕,让人分不清方向,分不清来处。
“还不放手么?她三万年前就是已死之人,如今你为何还抓着不放?”
“她今日必死无疑,你心知肚明。挡在前面又能如何?多死你一个难道就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