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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吃过早饭,白良杰照常开门摆摊,杨爱娣在灶披间做凉粉。而白辛夷,则是雷打不动地去前阁打拳。

结果,一套形意拳还没打完,就听到外面的争吵声,在一声打砸物品的声响过后,传来白良杰悲愤的声音:“你们不能砸我的东西!”

白辛夷大惊,什么也顾不上了,穿着一身白色练功服拔腿就往外跑。一步几个台阶,很快就到了一楼。

眼下她最担心的是白良杰的腿,生怕一个不注意再次受伤。

等她冲出后门时,杨爱娣也出来了,看见自家被砸得稀巴烂的烟摊和散了一地的烟卷,眼泪顿时就下来了。

“你们怎么能这么欺负人,我们已经交给巡捕房管理费和卫生费了。”杨爱娣泣不成声。

白辛夷顾不上一地狼藉,连忙上前查看白良杰有没有受伤。发现他只是生气脸涨得通红,并没有受伤时,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位兄弟有话好好说,我父亲不懂规矩,我先给您赔个礼。”白辛夷对一个看着像是领头的小混混说。

小混混身穿上白下黑的布衣布裤,歪斜着身子,嘴里还吊着一根火柴棍。

混混似乎对白辛夷的穿着很好奇,打量了她一会后,才用自以为很温和的口吻说:“小姑娘倒是挺识相的,这个老帮古要是这么识相,爷也不会砸他的摊子了。”

“我也没说不交保护费,可你们一下就收我们利润的六成,这生意还怎么做啊?”白良杰悲愤地说。

“六成?”杨爱娣睁大了眼睛,“我一大早起来做凉粉,我家男人差不多要耗一整天,交给你们六成利,一个月还要交给巡捕房五块钱管理费卫生费,我们还怎么干啊?”

“规矩是马五爷定的,这话你跟马五爷说去。”混混对杨爱娣冷眉瞪眼,完全不似刚才对白辛夷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