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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唐欣在那之后,并没有找他们一家人的麻烦,不知道是不是被杜宇轩的那句“血溅三尺”吓到了。

白辛夷实在是嘀咕了傅靖之的影响力,一连好几天,所到之处,听得最多的名字就是傅靖之,就连坐黄包车,车夫都得说上几句。

舞厅更是从客人到舞女,几乎都在议论他的事。

可还没等众人从他枪杀上峰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又一个爆炸性的新闻,再一次在上海滩掀起了惊涛骇浪。

傅靖之在押解武汉的途中被人劫走,而劫走他的人,是大道政府警察局局长唐炳坤。

法租界的一栋老式洋房内,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年近六十的傅玉湘正大发雷霆,“我说过多少次了,唐炳坤心术不正,让你不要和他混在一起,你怎么就不听呢?”

“父亲倒是说说,我该怎么做?乖乖地被押到武汉判死刑吗?”傅靖之讥诮道。

傅玉湘一拍桌子:“死刑也是你应得的,将帅不和乃兵家大忌,你的军校白上了吗?”

“杨文胜克扣军饷,战时跑去徐州城逛窑子,不懂战术瞎指挥,害得兄弟们白白流血牺牲,难道不该杀吗?我只恨自己手软,没有一枪结果了他,只要了他一条腿。”

“那你也不能动用私刑,你可以反映给上级。”傅玉湘的火气小了些。

“等反映到上面,城池都丢了。我们一次次战败,除了武器不如日军,更大的原因是各支队伍心怀鬼胎,保存实力,以及杨文胜这样尸位素餐的酒囊饭袋。只有团结一切可团结的力量,全民抗战,才能将日本人尽快赶出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