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梁先生深深地看了白辛夷一眼,站起身,抬脚就走。
“白牡丹,给脸不要脸,你等着,有你好看的。”阿平甩下一句威胁的话,跟在梁先生身后走了。
包厢内,三个穿着西装的男人,靠在沙发上,面前站着一个穿着制服的年轻侍者。
小侍者瞥了一眼那个气度不凡的英俊男人,立刻移开了眼睛,不敢再看这个极富压迫感的男人,转而看向穿格子西装的男人。
“梁先生是工部局的买办和翻译,父亲是大华纱厂的股东,大家都叫他梁少爷。他以前不怎么来大上海,但自从牡丹来了以后,他就三五不时的过来给牡丹捧场。但牡丹对他一直不冷不热的,话也不多说。梁先生也不生气,照样……”
格子西装男打断了侍者的话:“他们刚刚在说什么?”
“我不敢离得太近,听的不是特别清楚。”小侍者恭敬地说。
“就说你听到的。”格子西装男抬了抬下巴。
“梁先生要娶牡丹做如夫人,牡丹不同意,说誓死不做妾,还让梁先生不要迁怒她的家人,否则就和梁先生玉石俱焚。梁先生的手下威胁牡丹,要让她好看。”
侍者刚一说完,格子西装男人就嗤笑出声:“如夫人?都什么年代了,大清国早就亡了,还如夫人?”
“如夫人是?”靠在沙发上的外国男人,疑惑地问格子西装男。
他自认是中国通,说得一口流利的中文。可中国文化实在是博大精深,这突然冒出来的如夫人,又是什么意思?
“就是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