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房租本来就比别家便宜,现在附近的房租每间又涨了两块钱,一间带老虎窗的前阁都要十二块了,而他们家只租八块钱。
“还是算了,以后再说吧。要不是周先生借钱给咱们,咱们哪有钱给辛夷看伤。还有房先生,修房子时搬到亭子间住了一个多月,没抱怨一句,东西烧了也没狮子大开口。咱们说用房租抵债,人家也没说什么。”
听了白良杰的话,杨爱娣虽然还是有些心疼钱,可也没再说什么。
除了谢太太有些拎不清,周先生一家和房先生,当真是不错。遇到好租客不容易,万一再遇上前阁那样的租客,哭都没眼泪。
家里已经很久没有吃这么好了,三兄弟闷头吃饭,都来不及说话了。
“辛夷,你多吃点猪肝,脑袋流了这么多血。”白良杰往女儿碗里夹菜,眼睛里满满的疼惜。
杨爱娣将大骨头上的肉剔下来,分给了白良杰和白辛夷,“你们两个病人,得多补补。”
彦彦也不甘落后地舀了一汤匙蒸鸡蛋,放进白辛夷的碗里,“姐姐,你吃蛋羹。”
“你们也吃。”白辛夷心里暖暖的,有这么有爱的一家人,再苦也不怕。
这是这段日子以来,白家人最开心的一顿饭,笼罩在一家人头上的阴霾,终于散去。
吃了饭,白辛夷要收拾碗筷,被杨爱娣拦住了,让她回自己屋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