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醍醐灌顶,将终生受用。你呢?”
“我跟人学服装设计呢。”
“谁?是谁?”他真够敏锐的。
“一个年轻有为的设计师。”
“男人?”
“啊哈。”我笑。
他沉默片刻,说:“我回来过春节!”
可他终究还是没能回来成。临时有演出,他幸运地被选中,担当一个重要角色。
这次是我买了甘菊给他寄去。
敏儿嘲笑我:“这是什么意思?不畏艰苦?你怎么知道他是有工作还是因为有新欢?”
我和她堂哥发展不顺,她受打击不小。他们兄妹真是友爱。
我也没停止求知。我现在正式拜师乔敏白座下,跟他学习服装设计。
他开玩笑道:“你也该学你男友,跑到国外某所设计学院里学一门技巧。”
“不是没想过。但是我要陪我妈,我并是缺这一门技巧就要挨穷的。”
“他真是个幸运的小子。”他忽然说。
我问:“你呢?你这么优秀,怎么突然就跑来喜欢我?”
“我不是突然跑来喜欢你的。”他更正,“我对你一见钟情,再见倾心。可惜我来迟一步,已经有王子接走了公主。”
他这人热情奔放,风趣直率,这样对着女生说情话,脸不红气不喘。
“记得那天,你遭遇到那样的侮辱,整个人狼狈不堪,可是眼睛里一点怨恨都没有,只有无奈和哀伤。你站起来就急着离开,我连把外套披在你肩上的机会都没有。”
我大笑,“英雄情结啊。”
乔敏白声音转低,“那阵子你一定非常不好过。”
他都是知道的。
可是那怎么能用简单的一句不好过来概括?
他又说:“看!就这样!我爱煞你陷入沉思时的淡淡忧愁。”
我终于脸红。
乔家人终于知道了我的存在。乔敏白的姐姐乔敏兰说:“木小姐可能干了,我特喜欢她设计的这款春装,领口这么衬显胸部,推出后肯定很受年轻女性欢迎。”
她决定采用我的设计,甚至想把我签下。
乔家二老要请我去吃饭,我哭笑不得,抓抓乔敏白问:“你是怎么和他们说的?他们怎么要见我?”
乔敏白对我挤挤眼睛,“都说烈女怕缠郎。我想试试看能不能在泰某人回国前把你缠到手。”
我的天。
我打电话问泰然:“你什么时候回来?”
泰然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仿佛才睡醒。他说:“亲爱的,我走不开啊。我说过,你什么时候来都可以。”
他就一点也不担心我红杏出墙。
“你再不回来,就怕来不及了?”
“怎么了?莫非你娘已经将你许配给了马家?”
我娘还真的有这个意思。
她说:“门当户对,近在咫尺。”完了补充一句,“我害怕女儿被女婿的影迷泼硫酸。”
她一点也不逼我,却尽所能的暗示,采用心理战术。比如只有乔敏白送她的药酒才能治好她的关节痛。我就不明白,不过换个瓶子,这药的效果怎么会变那么大?
泰然来信,说他现在正住在康桥畔。他向我细细描述那里的一花一草,描述他一天生活的全部。我从信纸上仿佛可以看到那个已经皮肤晒成古铜色的年轻男子穿着发白的牛仔裤,和大学生们混在一起,在街边喝着浮着泡沫的咖啡。美丽性感的女郎经过,对他投去挑逗的一瞥。
不知不觉,他已离开有一年。
现在的他是否还会在夜晚梦到拥抱我?
我却常常梦到和他缱绻缠绵,醒来后满脸通红。
这只鹰展开翅膀自由翱翔习惯了,何时才会收起双翼回到我身边?
[估计明天或者后天就可以完结了,请大家留意哦。而后会有不计在出版里的短篇。另外今天是我专栏成立一周年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