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忽然很想吻吻他,但实在没力气,只好又昏昏睡去,任由这个人带我到天涯海角。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早上,那时只觉得通体舒畅,前所未有的轻松。扭过头去,看到泰然合衣睡在沙发上,缩着身子。他那么高大,挤那张小沙发,可真难为他了。
我走下床,拿了被子,轻轻给他盖上。他翻了个身,睁开眼。
“你下床了?”
“已经没事了。”我笑。
“你那是肺炎,你知道吗?”他瞪我。
我捏捏他的脸。侧睡的原因,一边脸上压出许多褶子来。
“谢谢你。”我说,“我高估自己了,没你我真撑不下去。”
他抓住我捏他脸的手,“你的诚意就是掐我的脸?”
我一笑,低下头吻他。
他的身子僵住。
“这个有诚意了吧?”我问。
“木莲……”
我挨着他坐在沙发上,低头凝视他,“你可以笑我,但我没法再把感情掩盖住。我想我喜欢你……希望没给你带来困惑……”
他弹跳起来,猛地抱住我,力气之大,速度之迅猛,险些让我岔了气,要说的话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我终于做了件向往多年而从来没有机会实现的事,就是把脸埋在异性宽厚的胸膛里,听他的心跳。这一行为描述起来罗曼蒂克地近乎肉麻,没想具体操作起来,其间滋味真是奇妙无穷。
我听到泰然说:“原来这样抱你会有不同的感受。”
那么简单暧昧的一句情话,却让我的半边脸和耳朵顿时热辣辣起来。
泰然低下头,嘴唇压了过来。我的某些天才似乎就在那瞬间被激发出来,立刻伸手挽着他的脖子。
长长一吻结束,他喘着气,连声说:“我低估你了!是我低估你了!”
我莞尔,“你不知道我垂涎你有多久了。早在潜意识里将所有亲密动作排练过无数遍。”
他搂我坐沙发上,轻声说:“还好终于没有失去你。”
每一句情话都是动人的。
门锁一声响,妈妈忽然推门进来。我们连忙分开。
妈妈踯躅了一步,什么也没说。我只感觉她的目光在我和泰然脸上来回扫了那么几转,已经把一切都看透彻了。
父亲火化了,装在一个白瓷罐子里,将由我和妈妈送回老家安葬。
走的前一天晚上,我借口买东西,和泰然在楼下匆匆见了一面。
我笑:“这月黑风高夜,我们俩像作贼。幸好躲躲藏藏的情侣不止我们一对。”
“男未婚,女未嫁,我们的交往符合一切法律和人伦道德。”
“我始终是你经济人,这对你的工作会造成影响。”
“有你在旁边,我更能做出好成绩。”
“杨亦敏怎么办?”
“啊!”泰然拍额头,“那都是你的错!”
我戳他的胸膛,“祸是谁惹出来的?”
他连忙接住我的手,顺势拉进怀里。
我环住他的腰,头靠在他胸膛上许久,险些睡着。
最后是草丛里窜出一只猫,把我们惊动了。我依依不舍地离开他怀抱。叹气,这才几天,就这么沉溺,以后还了得。怕要给他牵着鼻子走,叫我向东,便不敢往西。
泰然似乎听到我心声一样,说到:“真不想放开你。过去那么多年,对你太尊敬,只牵过你的手而已。”
我摇头“得回去了,我妈会起疑心。”
“干脆告诉她好了。”
“我爸才去世,过阵子说的好。”
他的眼神柔和,“我尊重你的决定。”
(ok,□□啊!历史性的突破。不过泰然的好日子快过到头了。说回来,用第一人称写亲热戏,还真不习惯啊。毕竟要考虑到木莲现在的心态,不可能像开头那样轻松放肆地对泰然流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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