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辰和张科。”
“哦,好。”叶珣只这么答道。
他们在超市里逛了近一个小时,提了满满当当三袋东西回家,还没等客人到来,便已经开始在厨房忙碌上了。清司在家时也偶尔会不幸抽中去帮厨的签,洗菜之类的事情还是会做;两个男人系着围裙,站在水槽边各自忙活,叶珣时不时下达简单的任务,清司就乖乖地应声然后去做。
水龙头开得很小,只有细细一条水柱往下流,淋在菜叶上、清司的手背上,再溅到水槽里滴滴答答地响。
两个人沉默着忙活了好一阵,清司开始给土豆削皮的时候突然说:“感觉好像刚结婚。”
他没有任何羞赧或者玩味,就像在气氛中萌生出这句感叹,无意识地吐露。
倒是叶珣微微一愣,切莴笋的刀顿了顿:“……怎么突然想到这个。”
“突然想到我姐,”清司说,“她现在肯定也被迫在厨房里切苦瓜呢。”
“为什么是苦瓜?”
“啊,没什么。”
“是不想做了?”叶珣看向他,“那你去休息会儿,我来就好。”
“叶老师阅读理解不行啊,”清司淡淡地说,“我哪有说不想。”
“‘被迫’?”
“是她被迫又不是我被迫,”他将手里收拾得光溜溜的土豆放上案板的一角,垂着眼帘开始削下一个,“结婚,不是挺麻烦的吗,那个星期我都觉得像地狱;我就问星夜为什么这样还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