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淮以前也对他很好,但从没这么惯着过。想见就见,想摸就给摸,都感觉有点吓人了。
感觉就像……以前他胡作非为只会挨巴掌,现在他胡作非为,时淮陪着他作。
可他哥本来是稳得一批的那种人,怎么会陪他胡作非为呢。
出租车停在校门口对面几百米的酒店门口。他去开了个房间给时淮补觉,上楼时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
楼层数字缓慢地往上跳。对视间两人都没说话,一秒钟被拉成漫长的一个世纪。应允抿了抿嘴唇,不耐地喊,“哥。”
时淮当然知道他想要什么。可非要等着他喊出声来,才抬手挡住监控,另一只手捏起他的下巴。小别重逢的吻温柔地蔓延了数个世纪。
电梯抵达楼层时他还箍着时淮的腰不肯撒手,想等到他哥说话再松开。可催促声并未传来,他被托着屁股抱起来走出电梯,转过弯去走廊另一头找房间。
时淮也没有松开他。他立刻低头埋肩膀,小腿合拢交叉盘挂在他哥身上,一间一间看房号。
跳跃的目光让他的心也生出翅膀,轻盈地扑腾。他还没有吻过时淮的睫毛,却好像已经把蝴蝶吞进了肚子里。
可惜的是走廊不够长。时淮停在正确的房间门前,拍了拍他的屁股,“乖,刷卡。”
应允不情愿地双脚落地,拿房卡开门插电,靠在墙边拖长了声调,慢吞吞地说,“那我去学校了?”
时淮拉住他,“再待十分钟。”
身体里的蝴蝶翅膀又开始扑腾。他跳到时淮身上,踉跄几步进去齐齐往床上摔倒,不依不饶地扯他哥的耳朵,“你老实说是不是舍不得我走?快说。”
时淮拉开他作乱的手,顺着他的意思说,“是,舍不得你。”
虽然有敷衍的嫌疑,但应允还是很满意。
上学前宝贵的十分钟要充分利用。他骑在时淮腰上为非作歹,卡着点收手,“不行我还要去画室,待会儿没裤子穿了。”
他得意地跳下床,“等下课再过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