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时淮不紧不慢道,“坐饿了正好下去吃宵夜。”
“哦,也行。”到这会儿他都没察觉有什么异样。
直到踏进家门后。他心里打什么主意好像被看了出来,时淮按亮手机放在他面前,“已经过零点了。”
“呃……”
“再复习一遍你说过什么。”
“一三五我来,二四六……靠。”他反应过来,恼羞成怒,“你故意拖延时间啊。”
零点一过就是周六了。还有他什么发挥的余地啊。
再隔天是周日。周日没有规定谁来,最终解释权显然也落不到他手里。
荒唐无度的两天里,他微弱的抗议都因此被时淮理直气壮地镇压——
“不都是听你的么。”
这叫什么。老奸巨猾。
昏沉起伏的极限里,他甚至有点盼着时淮赶紧去赶飞机。再不走感觉一个屁股都不够用了。
真到了分别的周一,他醒得很早,但装作疲累困倦的样子把脸埋在枕头里。
他听得到时淮起床的动静,落在他头发上的吻很轻。不敢面对难分难舍的时刻,宁愿装睡蒙混过去。
卧室的门被打开又关上。他翻了个身躺着,什么也不想做,估摸时淮已经去赶飞机了才起床去洗漱,脚步沉重拖沓,感觉浑身上下哪哪都疼。
洗漱台前的镜子里映着他一个人的身影。
他举着牙刷怔怔地看了一会儿。镜子里的他脸色发白,越发显得吻痕鲜艳,抿着嘴唇露出一个不太好看的表情。
镜子外,他自暴自弃地把牙刷摔在水池里,咬牙骂,“睡完就跑。老流氓,老禽兽,没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