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在房间里来回响,他竖起耳朵仔细听。可时淮好像只是简单地洗漱了一遍,就和平常一样躺在他旁边的床上睡觉了。
最气人的反应就是没有反应。
应允蜷在被子里磨牙切齿,脑子里把能干的坏事全过了一遍。
时淮为了保护那个谁,不愿意跟他提及,连他的恶作剧也可以忍耐。那他就偏要找到那个人,想尽办法勾引,等得手之后再跟时淮摊牌,让他哥看清楚真相——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人比他更值得保护。
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人值得他哥这样防备着最忠诚的小狗,反而去偏心一个外人。
应允渐渐想得喘不过气,背对着时淮偷偷掀开被子一角大口呼吸。
报复的计划一瞬间就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可能否实施还要打一个大大的问号。
他从来都只敢在有把握的范围里气一气时淮,不敢做多么过分的事。这次也一样,他不想也不能拿自己跟时淮的感情打赌。
赌输了他有什么好处?只是更确定自己真的没有那个收戒指的人重要。
赌赢了又怎么样,大闹一场,说不定会变成他们之间的一处伤疤,以后每次他哥要谈恋爱都会被重新戳痛,伤感情是无可避免的事。
难得如此周密地分析利弊,应允终于清晰地认识到,自己恐怕无法像美好设想中那样,祝福时淮和另一半过幸福的生活,把他哥的孩子当自己的孩子养。如果可以,他希望那些人永远都不要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