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丈夫没有生育能力,我没有跟别的男人厮混,虽然儿子的确是私生子。”
程斯蔚把帽檐压低,视线被挡住大半,只能透过一小片视野判断学校大门是开着的。跨过门槛,程斯蔚闷着头往前走,走了没有几步,面前阴影将他全部笼罩,很快,视线里出现了一双白色球鞋。
不知道别人有没有看鞋识人的本事,但程斯蔚现在确实拥有了这项特异功能,从遇到沈峭开始。
程斯蔚慢慢抬起头,盯着沈峭眯了眯眼,慢半拍地问:“你来了啊。”
“嗯。”
程斯蔚的目光一直停在沈峭脸上,他没说话,沈峭就站着不动,像从蜡像馆逃跑的英俊蜡像。帽檐压得太低,程斯蔚看不到沈峭的全脸,但他太想看了,停了两秒,程斯蔚伸手把帽子摘掉,迎着刺眼日光,认认真真地把沈峭从头看到脚。
对于他贸然摘掉帽子,沈峭没有多嘴,只是朝他又走了一步,确保程斯蔚完全藏在他的影子里。
“看来以后不用告诉你我几点下课了。”程斯蔚笑了出来,“你明明一直都在门口等。”
“——哦对了,有个东西忘了给你。”
把包拎起来,拉开拉链,程斯蔚把手伸进去,再拿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深蓝色绒面的盒子。直接把包扔在地上,程斯蔚拉过沈峭的左手,打开盒子,把里面的手表取出来,戴在沈峭的手腕上。
“上次其实是我送错了,那个项圈是给阿百的。”把表戴好,程斯蔚抬起头,看了沈峭一会儿,笑着说:“虽然你戴着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