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莱吐掉鸡骨头,擦掉嘴上的油,说:“客气。”
吃完饭,贺莱开车要把程斯蔚送回家,林峥站在车外,拧着眉问:“真不用我跟着一起?”
“我你还不放心?”贺莱上下扫了林峥一眼,接着说:“再说了,真有什么事儿你也顶不住啊,上次被林传西的人打成什么样你忘了?”
林峥的脸迅速黑下去,咬着后槽牙吐出几个字:“闭嘴吧你。”
告别之后,贺莱踩了一脚油门往大路上开,临到要拐弯的时候,坐在旁边的程斯蔚忽然伸出手按着方向盘。
“不回家。”程斯蔚报了狗场地址,停顿几秒,又说:“先随便绕几圈再过去。”
沈峭身上的担子够重了,他不想再给沈峭找麻烦,不管想找麻烦的人是谁,他都不愿意再把沈峭也卷进来。
驶进隧道的时候,贺莱把车提速,明明暗暗的光线洒进车厢,程斯蔚看向后车镜,说:“应该没车跟着。”
贺莱点点头,出隧道之后掉头往反方向开。
越接近狗场,路上的车和行人越少,程斯蔚看向窗外繁盛的梧桐树,只觉得一颗心逐渐平静下来,这种安定感,源于那个有些简陋的狗场成为他的安全屋,并且那个屋子里还有沈峭。
汽车拐进无人的大道,轮胎掀起一阵阵黄色尘土,视野逐渐变得模糊,但程斯蔚还是一眼就看到不远处,在狗场大门外站着的沈峭,深色影子落在身前,链接着站在对面的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