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峭很轻地点头,几秒之后,他忽然抬起手,拇指不轻不重地擦了一下程斯蔚的下巴。隔着窗外的亮光,程斯蔚瞥见沈峭指尖的水渍。
“把你弄湿了。”沈峭说。
应该就是在那么几秒里,程斯蔚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开始发麻,顺着某条血管一直往上,最后到达不该停留的某个部位。
沈峭谈恋爱的时候,是不是就是这个样子?
程斯蔚突然很想知道。
第二天早上五点,贺莱被电话吵醒,他看了眼来电显示,叹口气接起来:“大哥,你知道现在几点吗?”
“你联系一下那个董哥。”
“哪个?”
“金融公司的那个。”程斯蔚把手里的纸巾扔进垃圾桶,“我借出去的钱收不回来,你帮我约他出来,我了解一下他们公司的业务流程。”
贺莱还没完全醒,他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临挂电话的时候,贺莱听见程斯蔚那边传来稀稀拉拉的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