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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思考到底要不要说出某一件事。

良久,孟母终于道:“你说你了解的当年的事,但有一部分,你一定没有了解到。”

“或许你已经知道他曾看过心理医生,但你应该不知道内容吧。”

“辰辰他是成年了,可他心理上未必成熟。”

何易安迷惑地皱了皱眉,但还是做出了洗耳恭听的姿态。

“你要保证不会将这件事说给他听。”说之前,孟母叮嘱道。

得到何易安肯定的回复后,孟母面色难堪地讲起当初的事:“辰辰能快速恢复,得益于李医生通过催眠手段,模糊了他的一部分记忆。”

“你光知道他遭受霸凌,却不知道他具体遭遇了什么,那个现在还没醒过来的人……曾经对他……”

孟母似乎说不出那几个字,转而说:“有不止一个人指证,那人对辰辰有不干净的心思,辰辰遭受的,不止校园霸凌。”

“在他欺负辰辰的时候,很多时候没有旁人,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有当事人知道,但他昏迷不醒辰辰也忘记了,所以具体情况并不清楚。”

“可是因为意外发生他成了植物人,他的家人想要追责,我们寻找认证物证证明辰辰是正当防卫时,有人说看见辰辰浑身湿淋淋地跑出厕所,衣服也没穿好,甚至撕烂了……”

有些事不必说那么清楚了。

到底发生什么,未必需要直说。

何易安喉咙里像是哽了什么东西,吐不出来咽不下去,让他极为难受。

他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