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奖过奖。”燕相马摸了摸鼻子,说道:“我燕相马可是江南第一纨绔,没有什么事情是我做不出来的-----不好意思,好久没说这句戏词了,现在人稍微成熟了一些,感觉说起来好幼稚。”
“--------”
“现在我闭上眼睛,三息之后,倘若木馆主还没有跪下来------ ”燕相马笑呵呵的看着木浴白,出声说道:“那便屠馆。”
燕相马缓缓的闭上眼睛,一根手指头高高的竖起,出声喝道:“一!”
“燕相马,我们止水剑馆与你不死不休-----”
“二!”
“燕相马,我定要杀掉你这恶贼-----你不是人,你是个恶魔------”
“三!”
砰!
重重的膝盖磕地声音传进燕相马的耳朵里。
燕相马没有睁开眼睛,出声问道:“谁能告诉我,是不是木馆主跪下来了?若是我睁开眼睛,发现跪得不是木馆主,那可就极其失望了-----”
“是我-----木浴白------跪下了。”木浴白虽然跪倒在地,但是脊背仍然挺得笔直。“请燕长史-----放过我止水剑馆,给我木氏----- 一条活路。”
“父亲-----”
木恩跪倒在木浴白的身边,抱着木浴白的身体痛哭失声。
“馆主-----”
扑通!
扑通!
扑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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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所有的止水剑客全部都跪倒在地。
“馆主------”
他们悲声呼叫,痛哭流涕。
“看来是当真跪下了。”燕相马轻轻叹息。“怎么就跪下了呢?要是当真打起来,我们又打不过你们------”
“请燕长史高抬贵手,放我止水剑馆一线生机,放我木氏一族一条生路。”木浴白嘶声说道,重重地将脑袋磕在白玉石板之上。
燕相马这才睁开眼睛,看着跪倒在地的木浴白父子、乘风长老、以及止水剑馆所有的长老、座师、剑客学徒,悠悠的叹了口气,说道:“十七年春,我来岚山拜师学艺,结果被你们以资质愚钝为借口逐出门外-----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