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完全不肯承认自己错了。

四爷原本以为，他都出面了，孩子们还不赶紧认错？

事实上，三阿哥已经吓哭了，可是四阿哥就是不肯认错。

四爷也舍不得骂，只能问：“你踢哥哥还没错？”

“没有！”四阿哥气呼呼仰头，越是生气越是不肯哭。

四爷觉得想笑，但是还有其他孩子在，只能绷住：“那你说说，你为什么踢你三哥。”

“他说姐姐是丫头没出息，说我也是没出息！”四阿哥梗着脖子。

“说你没出息你就动手了？”四爷皱眉吓唬：“这样就有出息了？”

“可是他说姐姐！明明就是二哥坏，二哥不带他玩儿，还教他骂人！皇阿玛也坏，就不罚二哥！”四阿哥哼了一声扭头，一副不理你了的样子。

四爷忽然明白，这是憋着气呢？打不过二阿哥，只能踢三阿哥了？

这会子屋里只有他们父子三个，三阿哥这会子吓得不轻，呐呐半晌，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苏培盛是把事情都打听清楚了，于是上前道：“是三阿哥先找二阿哥带着玩儿，二阿哥不带，说了几句……三阿哥就……就说了不好听的。”

“弘昐说的什么？他说三格格和四阿哥没出息？”四爷这回认真皱眉。

苏培盛忙道：“是……是说了。”其实还难听些。

弘昐原话是你跟一个成日家跟着丫头片子的比较什么？他们一窝子惯会以色侍人的。没出息。

三阿哥找四阿哥没说出这个以色侍人，他没记住，但是没出息这话他记住了。

三阿哥就比四阿哥大了两个月，四爷舍不得骂四阿哥，也一样舍不得骂三阿哥。

可弘昐真真是叫四爷每次都能失望一下。

翻过这个年，九岁了。

越来越不知道好歹，越来越不知道分寸了。

“好了，两个人不许闹了，你三哥也不是那意思，你也不许再跟你三哥动手，两个都有错。”四爷板着脸。

四阿哥哼，表示不服气。

四爷看他：“青雀儿还不服？就算你三哥骂你了，你也踢了一脚了，还不公平？”

说实话，四爷很喜欢四阿哥能把事情说清楚。

这么点的孩子，能基本理清楚前因后果，这就很不容易了。

四阿哥想了想，也不好当着皇阿玛的面打人，只好点头：“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