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柳笑了笑:“何苦呢?”
“她也是不服气。”张嬷嬷笑道。
张嬷嬷以往不怎么往沈初柳跟前走,也是经过这一冬天,沈初柳就重视起了她。
她如今也常在屋里了。
毕竟张嬷嬷这样的,是要一辈子在宫里的,所以用起来也安心。
“不甘心就该老实点。”沈初柳道:“过去,约莫是我高估了她了。”
“毕竟是不曾经受风雨。”张嬷嬷道。
“不过,贞充仪虽然如此,太后娘娘是个厉害的。”
“这是自然,要是小看了太后娘娘,那就是我的问题了。”沈初柳笑了笑:“瞧着吧,以后宫里有的闹呢。妍修容资历浅,尚未生育,娘家不过有爵位就已经在贞充仪之上了,日后且有的斗。”
“虽然温充容因为八皇子的事不好晋位,可毕竟也是老人了。”沈初柳笑了笑,没说更多。
可张嬷嬷等人都清楚,温充容啊,那可不是个真和善的人。
“罢了,不说这个,明日还待客,我这些时候缺觉的厉害,早些歇息,你们也睡吧。明日当值的都赶紧回去。不当值的耽误一会。”
说着,沈初柳起身。
今晚值夜的是折梅和赠春。两个人忙伺候她去歇了。
张嬷嬷回去的时候,黄鹂问:“贞充仪娘娘叫了太医不合适吧?”
大正月的,大家都避免这个呢。
“合适不合适的,也看怎么想了。要说不合适呢,她这回不能晋位,也算是委屈,叫人听着也没什么。毕竟后头有太后呢。可说合适,这就是说皇上委屈了她了。后宫里的女人,委屈也不能直说呀。委屈你也得委屈的好看,不然不就叫皇上嫌弃了?”
黄鹂点点头,心说嬷嬷说的很是呢。
次日一早,刚收拾好自己,裴家人就进宫了。
郑氏,林氏,以及叶氏的长女,就是去年差点没了那孩子。
叶氏临盆在即,没法进来了。
请安之后坐定,沈初柳笑道:“还不知表哥的女儿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