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发作算什么发作?等她生了孩子,升了位份。有的是日子呢。”王妃道。
“可是……奴说句实话,王爷也不小了。”巧禾又道。
“王爷是不年轻了,可王爷身子好着呢。没有什么大事,十年还是有的。二郎君也会渐渐老的啊。”王妃笑出来:“别小瞧女人记仇。慢慢记着吧,指不定哪一年,哪一件事,就给他来个狠的。”
“那也是,二郎君自诩是嫡出,自诩日后要袭爵,倒是连怀着孩子的庶母也瞧不上眼了,吃亏也是活该的。”巧禾道。
“庶母?当年我进府,虽然是继室,也称得上是他母亲。我自认对他姐弟两个从未苛责,尽心尽力。可你看看那些年,他们姐弟如何对我?如何对我的孩子?王爷偏心,只念着先王妃的嫡出子嗣。我生的便不是嫡子了?”
“若非他们处处偏袒,我那几个可怜的孩子怎么会死?这王府里,谁袭爵不是一样?反正不是我生的。”王妃死死攥住了椅子把手。
“哎,若是当年,您能养六郎君多好。偏那时候,是叫二郎君搅合了,还不是怕您膝下有了子嗣就不好应付了。”
“还是王爷啊,王爷疼爱嫡子。怎么允许我再养一个撼动他的地位?”王妃淡淡的:“罢了,过去的事,不说了。与其日后他当家做主我受气,倒不如如今,好好看看戏才是呢。”
“是。”巧禾应了,也不再说,只给她端来喝的。
清景园里,庄皎皎正在看过年期间穿的衣裳。
她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灰暗,如果头上有个进度条,就能看出掉了红,掉了蓝,甚至受了伤。
光补血补蓝都不行的那种。
真心……
这个年不过行不行啊?
太可怕了啊。
“大娘子,您是不舒服么?怎么了这是?”望月担忧。
“大娘子是愁得,天爷,我也愁死了。”指月也是头大。
她们这种门第出来的,真心……给这个规矩跪下了。
“我以前就知道,皇家过年麻烦,我也预备好了……也没人跟我说从初一到十五,是天天宴席,一天不少啊……”
不是宫里,就是府里,不是自己府里,就是别家府里……
首先,除夕,宫里,初一,府里家宴。
初二,东宫,长辈不去,他们要去。因为太子是哥哥啊……
初三,惠安长公主府。
初四,惠颂长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