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第三页,宁芝就愣了一下。
看完,将那一页信递给李执:“你看看。”
李执接着看起来。只见乔五写:四月底,大王子府进一女子,殊为貌美,来自泉城。
大王子甚爱之,为其将护送回盛京之十八军士处以极刑。此女以成私奴。仅大王子一人所有。
塔族的女奴们,都过的很惨。除了要做活之外,属于哪家的女奴基本就是这家老小共有的。什么事都要做。而要是属于公奴,那就更是不必说了,只要是塔族贵族,就可以对她们为所欲为。而这私奴大约算是奴隶中最高级别了。生杀大权都属于一个人。也不必伺候别的人,只要自己的主子满意了,不干活,过的也好。
可说到底,也还是奴隶,是个物件不算人。
“这……”李执犹豫:“姑娘是怀疑是贺秋云么?”
“到也不见得,只是这太巧了。要是算时间,却是对的上的。洪城虽然破城过,但是并没有人被掳走……何况,贺秋云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我也仅仅是怀疑。”
“而且,处以极刑……这显然是有大恨……”宁芝蹙眉。
塔族人的极刑跟大晋不同。大晋是凌迟,已经就是极致了。
塔族人的极刑却是要将人做成人彘之后……再点天灯……最后剥皮……做这一切的,都要保证人还活着。最后皮都没了,才能缓慢死去……
简直是可怕。
“要真的是贺秋云……”宁芝说不下去了。
如果真是贺秋云,曾经的将军府嫡女,数一数二的贵女……如今该是过着什么生不如死的日子?
从曾经的辉煌一下子跌落地狱……
“姑娘,这……应该不是吧?”李执心里想着,估计就是,可是嘴上也不好说。
“但愿不是吧,只是不管是哪个姑娘……都不是好事吧。”宁芝叹气:“只是如果是贺秋云,那就实在太惨了。”
她继续看下去,乔五又写了许多塔族朝中的事,西桦城的扎西垂回了盛京之后就被下了所有官职,如今赋闲在家。不过他弟弟木刻哈却去了沛城。
木刻哈是个很聪明的军事,乔五叫宁芝小心。
看完所有,宁芝叫人将这信给裴珩送去了。
“跟殿下说,我会叫人留意,那女子是不是贺秋云。”虽然确认了也没用,他们如今没有力量从塔族皇城救人回来。也不过是求一个安心罢了。
下午时候,裴珩看了信,也是沉默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