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哼了一声:“本王至于吃一个孩子的醋?”
“这孩子如今可是渭北的将军呢,与您一样,是战场杀敌的人了。”宁芝说着,过去拉他的手:“多个人关心我不好么?”
裴珩也看见了那两副华丽的马鞍,不由嘴角一抽。
不过想想丫头有时候骑马之后,夜里走路都不合适,又觉得宁蕴这个人,也是细心的很了。
又不得不服气。
宁芝拉着裴珩,与他说起与宁蕴小时候的趣事。
“还记得我八岁那年,第一次要进宫去。宁蕴就与我说了四次,说要是遇见了你,一定要躲着。”
“本王那么吓人?哼!”裴珩马上就不高兴了。
“嗯?那年我八岁,你几岁?十二岁吧?你想想你十二岁的时候做什么了?反正谁都怕你。”宁芝好笑。
裴珩哼了一下,自然是不肯说十二岁的时候干嘛了。
“宁蕴小时候一直都保护我。亲戚家来了人,带着孩子的话,不管是男是女,宁蕴都不许他们欺负我。说一句也不成。记得是一个表叔家的女儿吧,有些心高气傲的意思。来了禄国公府,与我们一道玩耍。言语间瞧不起我没了爹娘,说我是孤女。宁蕴当时就翻了桌子。”
宁芝好笑:“然后就直接去找那丫头的爹去了。口口声声,你们来我家做客,倒是还敢欺负我家的人了?以后不许登门!”
“爷爷听了,丝毫不生气,那表叔本还想争执几句,见我爷爷这态度,忙拉着丫头给我们道歉。后来那表叔再来,就不带那丫头了。”
“宁蕴是挺护着你的。”裴珩听着,也只能叹气了。
毕竟芝芝十三岁才许给他,这之前,她有自己的生活。
“是啊,我是没了爹娘,他是爹娘不在跟前。虽说我是姑姑,他是侄子。可是因为比我大一岁,他处处都维护我。就是当年我哥哥还在,虽然也疼爱我的厉害,却没有宁蕴细心。”宁芝轻叹:“家里成了这样,他不得不出头,可我真的很担心他。”
裴珩点头,觉得自己那点醋意都有点没意思。
“总会好的,他是将军,不会有事的。”再是身先士卒,毕竟也是有人保护的。
“你们都要好好的,我的亲人,都不能再出事了。”宁芝叹气:“我们吃了这么多的苦,也该还回去了。”
不光是宁家,还有裴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