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如此,说这些没有用。就是姑姑,也不会喜欢你这么想的。”韩佩鸳起身:“姑姑忍辱负重二十年,所图的不是这些。”
说罢,就径自走了。
韩佩卿再次叹气,举起茶杯,像是喝酒似得灌进去。
心里苦的要命。
这一头,裴珩出了宁家之后,想了想还是往太子府去了。
他经常不回宫,有时候半个月一个月也不回去,就住在太子府里。
所以,这不并不稀奇。
太子府的仆从见了他,也是习以为常了。
亭子里自己下棋的裴诀见了他就笑问:“韩家的牡丹宴结束了?”
裴珩有些不自在的坐下来:“嗯。”
裴诀诧异,这个弟弟素来不会这样,这是怎么了?
“有心事?”裴诀停手。
“我送了宁芝回府,坐了一会。”裴珩想了想还是没有问起当年事。
当然不是因为宁芝几句话就对那些事有了看法,可一直以来,他其实并不是特别清楚当年的事。
不过,他话到嘴边,又不敢提起。
大哥为这些事,伤了一辈子,如今太医都不敢说他能活多久。
他又何苦提起呢?
“芝芝是个有意思的孩子,你不要总是带着情绪与她相处。”裴诀不厌其烦。
自打婚事定了,他总是有意无意的提醒裴珩不要慢待了宁芝。
“我知道,宁芝是挺好的,大哥放心好了。”裴珩笑了笑,算是第一次正式认同了裴诀的话。
“那就好。”裴诀又拿起棋子。
心里却想着,真是个聪明的小丫头,这就叫珩儿改观了么?
希望这一对小儿女能好好的,再没有谁与谁的结合,能叫他看见希望了。
看着这黑白漆盘,裴诀好似看见了完整的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