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想喝点酒,你早上还要去公司,别跟着我喝比较好。”她考虑到他的状况。
“没关系,我也陪妳喝一点,我自己会节制。”他给她一记安抚的笑容,接过她手中的红酒和酒杯。
想喝酒没人陪,一个人只会愈喝愈闷,而他可舍不得她郁闷想不开。
莫虹渊准备了两盘小点心,两人移师到客厅。
她酒一开,意思意思的倒了半杯给他,接着自己就一口气连灌了两杯。
申中澈傻眼。
“那个……我不会跟妳抢,妳可以喝慢点。”他担心地劝。
她鼓着双颊,横睇向他,才缓缓咽下嘴里漫着果香的酒液。
“之前薄酒才上市,我才搬了两箱回来,不怕你抢。”偶尔,心情烦闷的时候,她需要小酌两倍才比较好入眠。
“妳别喝太猛,我担心妳明天会不舒服。”他知道她心情不好才想喝一下,可是宿醉更磨人。
“妳别和太猛,我担心妳明天会不舒服。”她顾不得酒醉的后遗症,只想要麻痹此刻的辛酸与难过。
在没有见到母亲之前,她可以很很绝的说自己没有妈妈——毕竟是妈妈先放弃了她,可是今晚见到了面才知道,对她说这话的同时,自己竟心如刀割。
申中澈看着她落寞哀伤的神情,以及迅速泛红的眼睛心生怜惜,胸口也跟着窒闷了起来。
他坐近她,安慰的揉揉她发顶。
“不舒服妳就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他鼓励地说,大掌揽上她的肩。
莫虹渊再喝了一杯,螓首枕上他可靠的肩膀,又沉默了好一会儿。
“我对她的态度很不好吧?”她突然开口结束宁静氛围。
“是很不好,但我能理解。”揽着她肩头的手,安抚的紧了一紧。“不过,我知道妳这样对她,妳也很不好受。”
她的心咚的一快,反射的抬头望向他。
他知道?他是除了达琳和凯罗以外,唯一了解她且体谅她的人啊!
“没错,我现在的难过,不只是生气、怨怼,还因为自己面对母亲|qi|shu|wang|竞得竖起尖刺武装……我们是母女,本来该是最亲的两个人不是吗?为什么她不能像别的母亲一样爱护自己的孩子?现在才冒出来偷看我,这能代表什么?”
她讲得很心酸,眼眶凝聚的雾气已化成泪水,被她强忍着不落下。
莫虹渊忿忿的又倒了杯酒,轻叩他的酒杯,π自咕噜噜的干光。
申中澈举杯浅啜,见酒瓶已空,负责开酒服务。
“也许,她当时虽然懦弱,没有挺妳,但她心里还是很爱妳的。”申中澈轻叹,试图帮她母亲讲话。
她猛地打了他肩膀一下,害他手中的酒瓶差点滑出去。
“如果你沮丧得想死,我却什么都没做,连安慰也没有,还看着别人对你落井下石,我说我爱你,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