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走出电梯,傻哥察觉到他的异样,不禁关心问道。
“没什么!”胸膛泛着疼,他欲脱口,却一言难尽的不知如何说起,只能从紧抿的唇瓣中挤出三个字。
“骗肖仔,脸色都比石头鱼难看了,还说没什么?”他虽然叫傻哥,可一点都不傻。
“你不是休假吗?跑来公司干么?”谭加达顾左右而言他。
“我在家无聊得快要捉蟑螂来区分公母了,所以干脆来公司找你们打打屁啦!”傻哥摸摸后脑勺,憨笑着。
“这么闲干脆来帮我代班啦!”刚刚那—幕撞击着他的胸口,他没有把握在翻腾的心情中还能好好的工作。
傻哥直觉问:“你有事哦?”他们俩之中一定要有一个在公司,不可以同时休假。
“嗯。”他漫应。
“什么事?”傻哥一脸好奇。
“心事啦!”他撇嘴。
“什么心事?”闻言,更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谭加达用倒吊死鱼眼瞪他,抿紧了嘴巴。
“说嘛说嘛,脸色这么难看,就是有心事齁?”傻哥努力摆出一副慈祥和蔼的表情,牵起他的手走往阳台。“有心事就要说出来,不然憋在心里会得内伤哦!来,“花生省魔术,告诉葛葛”。”
谭加达一愣,随着他移动,未几,反应过来,鸡皮疙瘩立即掉满地,赶紧甩开被他牵住的手。
“你要安慰我,也用不着扮变态吧!”他受不了的被逗笑了。
“我是要扮心理谘询的张老师,什么扮变态!”傻哥抗议他的形容,“不过值得啦,至少有让你笑了。”
来到阳台,视野豁然开阔,冷冽的空气让脑袋瞬间冷静了下来。
“来一根吧!”倚着阳台栏杆,傻哥掏出烟盒,自己咬了根烟,又朝谭加达递去。
谭加达接过烟,让傻哥点燃,吸了口,再缓缓吐出云雾,那盘踞在心房的郁闷彷佛也随之吐出。
他会抽烟,但频率不高,没有瘾头,往往是心烦或需要思考时才会想到去碰,不像有些瘾君子,没抽到烟会很难过。
“你不是说过要戒烟的吗?”他弯身肘靠栏杆上,侧过头调侃的问着抽到烟就一脸满足神情的傻哥。
“哎唷,明天再戒啦!”答得很敷衍,根本没决心。
谭加达哂然。“好吧,那我的心也明天再做大扫除。”
傻哥是个大老粗,一时不太听得懂他的意思,只是困惑的瞥着他。
谭加达看向这个重义气又够忠实的好朋友,似笑非笑的勾起唇角,又吸了口烟。
“干么,学梁朝伟要忧郁哦!”傻哥一掌拍向他的背。
背上吃痛,谭加达一呛,冷眼横瞪。“你可以再粗暴一点啦!”要是再来一遍,他可不介意把郡只逞凶的手剁下来拿去做成红烧熊掌。
傻哥转过身来勾搭他肩膀,暧昧地笑,“原来你喜欢粗暴的哦?”知道他心情不好,故意嘻嘻哈哈的逗他。
谭加达瞥他一眼,没力气起哄开玩笑,沈默了几秒,吞云吐雾一番,才又幽幽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