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对不起。”店长明知那是借口,十分过意不去。
“要觉得对不起我就准了吧,我做到月底就离职,就这样,掰。”黎健菁不再多说,潇洒离去。
就算店长现在道了歉,她心里也还是会有疙瘩,这次的经验让涉世末深的她体会到现实社会的黑暗面,老实说,真有点受伤,在这种情形下,她很难再和她共事下去。
之前妈妈为了马正宇撂的警告要她辞职,她不愿认输而拒绝,现在遇到这件事,再加上马正宇的频频站岗,反而令她突然感到疲累,索性就离开了吧!
这样一来,也能稍微摆脱马正宇的纠缠,顺便休息一阵子,过些时候再另谋他就,重新出发。
虽然马正宇不是天天来站岗,但他三不五时就出现,还是令黎健菁觉得被一种无形的压力环绕。
她实在要佩服起他超人的毅力,勾勾缠又死心眼兼厚脸皮,居然还能维持整个月?!
她想他应该不是真爱她,而是因为不甘心由她提出分手吧?希望他能早日想开看透,停止这些无聊的行径。
不过,无聊的人还不只马正宇一个,打从限量包风波后,又多了个费兆洋来凑热闹,让她十分确定自己最近是犯了斓桃花。
他几乎天天来报到,缠着要她介绍商品,离去前总会随便买一样东西。
她知道他在帮她做业绩,还有意追求她,然而,尽管他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金龟婿,长得多帅,身价多高,她都敬谢不敏,毕竟费氏集团总裁的花心之名只要是良家妇女就避之唯恐不及,
唯一要庆幸的,是费兆洋和马正宇没有再碰面,否则马正宇不知又要怎么借题发挥了。
今天费兆洋没有例外的再度大驾光临,稀客变常客,同事们对他已经见怪不怪。
“健菁,金矿来找妳喽!”小雪压低嗓门探头到休息室里传话,故意戏谑地调侃正在收拾置物柜的她。
心跳蓦然催快,手里的东西还不小心滑掉。黎健菁不解自己怎会受到影响,不禁皱眉撇嘴。
“啧,我以为他今天不会来了呢!”她没多想地讲,脸上虽不见喜色,却没有察觉此话若仔细听,已泄漏自己不自觉留意起费兆洋来了。
“我真是搞不懂妳耶,人家可是全亚洲榜上有名的黄金单身汉,帅得跟电影明星有得比,而且还对妳这样献殷勤,妳却不为所动,真是暴殄天物!”钻进休息室八卦几句先。换作是她,大概第一天就臣服在他的西装裤下了,哪里会像健菁一样,ㄍㄧㄥ了半个多月还没进展。
“我不喜欢争风吃醋,所以要避免花心风流的男人。”清空置物柜,她关上柜门,朝小雪扯唇一笑。“不说了,虽然今天是我在这儿的最后一天,也要有始有终,接待完最后一个客人,做好最后一笔生意。”
小雪失笑地睐了她一眼,摇摇头。
唉,观念不同,多说无益。
“抱歉,让你久等了。”带着职业笑容,黎健菁走近正在浏览商品的费兆洋身边。
“只要妳肯答应跟我约会,等再久都无所谓。”费兆洋看向她,脸上俊朗不羁的笑意,蕴藏了千百瓦魅惑人心的电力。
特意挑在快要打烊的时间过来,为的就是想顺利约她出去,即使只是送她回家也好,就是不要只维持着店员与顾客的刻板关系。
“我相信你不缺约会对象,干么非约到我不可?”慧黠目光斜睇着他。“我发现你们表兄妹这一方面还真像,愈得不到的就愈想得到,这是什么心理?想证明自己很有能耐?”突然有感而发地问。
“想约妳是因为对妳有好感,至于我的能耐,那已是无庸置疑。”他摊手耸肩,自信满满。
很少有人可以摆出自负嘴脸后,既不讨人厌,又让人无从反驳的,而费兆洋显然就是那少数人之一。
“自大狂。”她忍不住笑啐。
乍见她绽露笑靥,风采迷人,教他心跳微微不稳,竟觉得有道电流在胸口流窜!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被电到的感觉了,没想到黎健菁不经意的一个笑容就能让他重温这种原始的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