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嗤哼了声。“但我不爱妳。”
没戳破她是给她台阶下,要是再“卢”下去,可就别怪他不留情面了。
梁以安眉心一蹙,随即继续厚着脸皮纠缠。“我不相信,毕竟我们是那么契合的啊!”
他淡淡地扯唇一笑,看来邪气又轻佻,放荡不羁的气质释放着一种危险的特殊魅力。
“契合只是在床上,而且与爱情无关,纯粹生理需求。”他带着笑容说出无情的话,虽不否认她是个美丽的女人,但也必须认清她浑身上下只剩外表这项优点,而她的缺点多得已经盖过那仅存的优点。
白皙脸蛋倏然转红,为他毫不避讳的说法感到错愕羞愤。
梁以安恼羞成怒,戏也演不下去了,索性出言恐吓。“我、我要告诉狗仔队,你始乱终弃!”
“请便。”他不置可否地扬眉,一派闲适从容,压根儿不在意绯闻上身,反正他花名在外,也不差这一笔。
说来好笑,他和他那无缘的老爸从未有过任何交集,个性却偏偏跟他像得不得了。
老爸是法国人,也丝毫不枉费世人认定其为浪漫一族的恭维,而他,就是那纵情贪欢下的产物。
所以他明白得很,浪漫多情这四个字不过是美化风流习性的修饰词,说穿了,就是花心、不负责任。
很不凑巧,他费兆洋正好就遗传到父亲这项基因,甚至青出于蓝更胜于蓝。
有鉴于老爸的精虫上脑,连骨肉流落在外都不清楚,他的脑袋里还多装了理智和思考能力,在悠游花丛之余,也懂得做预防措施,不会四处搞大别人的肚子,半路被人叫老爸。
“你--”梁以安握拳气结,脸色乍青忽白。
不怕狗仔,那她还有什么可以牵制他?
他看错人了,以为她大胆豪放,是玩得起的女人,没想到会如此不上道,死缠烂打,连威胁都出来了。
“我没有定下来的打算,就算有,对象也不可能是妳。”他气定神闲地睨着她说。“妳最终的目的是什么,我们心照不宣,这样吧……”旋即,从西装内袋里拿出一本支票簿和一支钢笔,飞快在上头填写金额和签名。
美眸陡地掠过一抹光亮,知道可以再捞一笔,心跳不禁快了快。
但是,区区一张限额支票哪能抵得上费太太的宝座?不做最后的努力,她是不会轻言放弃的!
“如果你要分手,我就死给你看!”
就在撕下支票往她面前递的同时,她撂下狠话,费兆洋神情一凛,缓缓抬眸看向她,褐色的眼瞳黯邃得有如深不可测的漩涡。
真是够了喔!
“那好吧,这笔钱我先保留,到时就当妳的奠仪。”他刻薄地说。
梁以安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