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客人,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日本房客吃痛的扭曲着脸,还想以房客身分抗议。
“总经理!”安全部门的人员在此时抵达。
“把他送回客房派人看着,防止他又再跑出来骚扰到其他房客。”毕世纬转给安全人员接手,并向安全经理简短说明及交代。“他喝醉了,想对范秘书毛手毛脚……”
“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处理。”经验充足的安全经理说道,随即指示下属动作,半请半押的将日本房客带走。
一片混乱终于归于平静,楼梯间顿时只剩毕世纬和范唯妮。
他瞥看向她,白色丝质衬衫的衣襬掉了出来,襟口的蝴蝶结松落,还有两颗扣子没扣,一边的袖子从肩线被扯出个大洞,露出浑圆白皙的肩膀,眼泪将她眼睛的妆冲刚成黑色的小河,蜿蜒在脸庞……
她向来整齐亮丽,倔强好胜,纵使在他的操练下忙得焦头烂额、不可开交,被他毫不留情的指责,她依然是神采奕奕,很有活力,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的狼狈脆弱,使得他的眉心不禁随着心口的紧窒而聚拢。
如果他不是这饭店的总经理,必须顾全大局,他绝对会好好扁那个日本色狼一顿!
“先跟我来。”他凛着嗓音开口。
范唯妮没应声,只是蹲下身捡起散落在楼梯的资料夹,可不由自主的颤抖让她行动变得迟缓。
毕世纬见状,心窝彷佛又被针扎了一下,疼痛的感觉迅速蔓延。
[怜惜之余,还多了心疼……会有这样的感觉,是因为恻隐之心,人皆有之吧?]他暗自做此解读。
没再深究,他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覆在她单薄的肩上,动作比她迅速的拾起所有资料夹,搀着她的臂膀给予扶持,离开事发现场。
衣衫破损、模样狼狈的范唯妮被带到毕世纬的住处。
自从接任总经理一职后,他就从饭店里挪了间一厅一卧的房型做为己用,一方面是为了省去上下班的往返时间,并保有自己的空间和自由,另一方面是希望能在饭店出现突发事件时,自己可以就近随时掌控。
至于身为专属秘书的范唯妮,偶尔也必须为上司处理些许私务,所以她并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可是历劫归来,前所未有的惊吓让她连坐在此处都觉得忐忑,整个人像大战过一场似的虚软无力。
“快去洗把脸吧,妳那个样子连鬼看了都会吓到!”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模样,毕世纬撇嘴说道。
真是的,连这种时候都不忘记要损她?!无力回嘴,范唯妮只有投去抗议的一眼,倒也乖乖依言到浴室打理。
坦白讲,平时觉得他机车归机车,也对文音姊所告知的风流形象有点感冒,但她对他还是维持着对上司应有的尊敬,可方才那英雄般的出现,却令她心里对他隐约有了不一样的感觉……大概是多了几分信赖吧!
“噢,真丑!”走进浴室瞧见镜子里的自己,她忍不住吓了一跳,嫌弃皱眉。
难怪他刚刚会那么说!
想到让毕世纬看见她那么丑的样子,她窘得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给埋了……不对,看到的人不只毕世纬,还有前来协助处理的安全人员!
“天哪,我以后要怎么做人啊?”她垮着脸,沮丧哀嚎。
“不要在里面鬼吼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