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约而同的瞪大双眼,气氛瞬间冻结成冰。
染血的牙齿正好落在慕语霏脚边,她看看脚下牙齿,再看看他本来整齐的牙齿出现了一个黑洞,背脊不禁滑落一滴冷汗。
代志大条了!
她赶紧拾起,讨好的咧开嘴,把掌心里的牙齿奉上。
“那个……杨先生,你的门牙……”他的模样,滑稽的令她想笑,但他的状况愈惨,也就代表这个麻烦愈加无法收拾!
杨适楷错愕得连脑袋都一片空白,这会儿怔怔看着自己的门牙血淋淋的躺在她的掌心里,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
她竟然把他的门牙打断了。
他的门牙掉了……少了门牙,他怎么见人?!
心火烧旺,杨适楷的怒气顿时冲上九重天,气极败坏的瞪着那张无辜脸庞,抓狂的咆哮。
“姓慕的,我们的梁子结大了!”
折腾了半天,慕语霏终于在一阵耳鸣中回到家。
“语霏,你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这个样子?”安多丽瞧见刚回家的好友,不禁被她凌乱的模样给吓坏了,急忙关切询问。
一言难尽,慕语霏第一反应是摇头又摇头。她的耳朵现在全是杨适楷咆哮吼叫下的后遗症,整个嗡嗡作响。
裙子裂了,神情恍惚,右手颤抖,还不愿回想……语霏该不会是遇到了什么不幸的事吧?安多丽的心里不由得浮现可怕的猜测,赶紧搀着她到客厅坐下,忙梳顺她的发丝,抚抚她的脸颊。“你别光是摇头嘛,想把我急死啊!”安多丽急得宛如热锅上的蚂蚁,索性拉开嗓门朝楼上的厉婕大嚷:“厉婕……快下楼来,语霏出事了啦!”
“怎么了?”刚沐浴完、头顶还盘着毛巾的厉婕立刻冲出房间,一边扬声问,一边快步奔下楼。
从事演艺工作的厉婕是这间房子的屋主,挑高楼中楼的格局共有七十几坪大,楼上是属于她个人的空间,有卧室和视听室;楼下则住有好友慕语霏和安多丽,以及客厅、饭厅和厨房等公共空间。
三人因为是多年好友,所以厉婕邀她们住在一起作伴,生活上互相照顾,情同姊妹。
慕语霏喝了安多丽倒来的菊花茶,才渐渐缓和心情。
“你快说是不是有人欺负你?我看我们先报警好了。”坐在另一旁的厉婕不禁也心急担忧的催促关问。
她揣测的方向也与安多丽相同,毕竟一个夜归女子模样狼狈的回家,真的很难不令人联想到那个地方去。
“不是。”慕语霏赶紧压下厉婕拿起的话筒,忘了右手的红肿疼痛,这一动作不禁痛得俏脸紧皱。“噢……好痛!”
刚刚使尽吃奶的力气k人,这会儿尝到苦果了,手指关节全都肿得像甜不辣,也因此可以想像那位杨先生承受多大的攻击。
“啊,你的手怎么这么肿?”安多丽惊讶的扶起她的手察看,连忙起身去拿药膏来替她搽药。
“因为我刚刚海扁了一个男人,所以手才肿了。”慕语霏答道,随即困扰地问:“怎么办?我闯祸了!”
“你?”厉婕诧异扬声。
闯祸这两个字,通常都是套用在安多丽身上,很少会和语霏有关联,而且她刚刚说“海扁”了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