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意已决,他除了无奈的接受,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日子匆匆流逝,很快的,章亚琛和宋芸依都顺利大学毕业。
经过一段难熬的疗伤期,他们在心态上做了调适,重新以朋友的关系再度展开往来。
这样的方式让他们的情谊得以维持下去,甚至更自然率性,也让章亚琛继续抱持著—丝希望。
他想,只要宋芸依一天没再谈恋爱,就代表他还有希望,而目前的停顿,只是让她有冷静思考的空间,等有一天那件事所造成的阴影淡化掉,那他就可以再将她带回身边。
没多久,宋芸依出国深造去了,章亚琛还来不及品尝不舍的滋味,就接到了兵单,入伍服役。
两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与社会几乎脱节的日子里,亲友们就是役男们心灵的寄托,身旁的同袍也结交成麻吉好友,平时就窝在一起。
“喂,又在写信啊?你三天两头的就写信,我看你写得这么勤,收信的频率好像不成正比耶!”说话的是章亚琛在军中结识的好友——杜衡,因为志同道合,都爱玩音乐,个性又能契合,所以特别处得来。
章亚琛手一顿,脸绿掉。
真是一针见血啊,完全被戳到痛处了。
“我喜欢练字、练文笔不行哦!”
“是吗?那你资质不太好厚?我看你信写了一年多,字还是没多好看!”这是另一个好友——段霆威,实话实说的老实头,他觑了眼信纸内容後说道。
“嗟!”章亚琛揉掉写了几句却不满意的信纸,朝他们扔去。
“坦白讲,我觉得你要小心捏,你三天两头写信,你马子却三两个月才回一封信,说不定移情别恋了呢!”杜衡根据所见状况分析道。
“什么说不定,肯定是啦!”段霆威更是铁口直断。
“兵变乃兵家常事,你要节哀喔。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我们会永远站在你身边的,千万别像隔壁连的阿雄想不开逃兵哈……”杜衡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自编自演,看得章亚琛愣了好几愣。
“我发现你以後如果不想走音乐路,可以去当编剧或是写小说。”章亚琛没好气地说。
“谢谢你帮我计划未来哦!对了,我还可以当算命师,未卜先知。”杜衡哥俩好的搭住章亚琛肩膀,还是觉得他和对方的关系有问题。
“知你的头啦!”他用手肘拐了他一记。“人家现在已经不是我马子了。”神色黯然道。
已经不是,就代表过去是……
不是正在追,又已经过去,那——
“那你还写屁啊!”杜衡粗鲁的怪叫。
“唉~~一言难尽啊!”章亚琛装忧郁,自艾自怜了起来。
“那就长话短说啊。”段霆威也好奇的靠了过来,两人撑肘托腮聆听。
军中生涯苦闷,有人愿意听他倾诉这段情伤,章亚琛也毫下保留的和盘托出。
他倾吐著自己酒醉误事的懊悔、被陆小宛出卖的不甘,以及不被宋芸依谅解且被迫接受分手的无奈,也表达了对旧情难以忘怀的惦挂。